現場直播丨戴昆主題演講《空間魔術師的自白》(一)

2016年3月20日上午，深圳會展中心5號館拎包入住體驗館內論壇區，【創基金名師對話，論壇主題“蛻變”】在這里盛大舉行，新浪家居作為深圳家居設計周戰略合作媒體對活動全程直播，請您持續關注。

以下是活動實錄：

戴昆《空間魔術師的自白》

【主持人】下面歡迎創基金戴昆先生與我們一起分享他的《空間魔術師的自白》，讓我們掌聲熱烈歡迎！

【戴昆】謝謝各位！太慘無人道了，聽說今天都不帶停的，所以你們都沒辦法吃飯、上廁所？我為了感同身受一下，剛才出去跑了5公里回來。大概基本上跟你們的消耗差不多了。我們就直接開始。

今天的題目跟我們所在的館有關系，大家看到很多建筑師、設計師都在進入住宅這個領域，開始修改戶型、開始作住宅的產業化配套，這是去年發生的一個故事（圖），去年開始所有的建設設計院都開始接室內設計了，一直以來建筑師都看不起室內設計師，雖然看不起，但是他們被迫過來混碗飯吃。我們看到什么呢？我們看到很多建筑師在那邊工作，他們很想作，但是他們不會。室內設計就是這樣，看上去很簡單，但也不是拿起來就能干的。

今天的講座其實有一部分的內容是一個小的回顧，回顧我個人還有我們的小團隊，從建筑設計轉向室內設計這二十多年的歷程。可能很多朋友知道我是建筑系出身的，但是我不知道我干過十幾年的建筑設計。跟今年畢業的學生有相當類似，我畢業的那個年齡也是一個特別輝煌的年紀，偉大的1993年，那個時代中國GDP增速就跟現在是一樣一樣的，就從那個懸崖上跳下去了。你知道這個時候我還在學校里呢，我在學校的那段時間有多美好呢？我大概是大學第四、五年的時候，每個月我在外面畫畫裝修圖、效果圖可以掙一千塊錢，那是什么年代呢？那是一個萬元戶就是神話的年代，我們家里我爸爸、媽媽、姐姐他們三個大學教師加在一起能掙500塊一個月，我一個大學生一個月就掙一千塊。你可以想像在那個年代我完全不會去找工作是什么感覺，那個年代國家會分配工作，我們有個指標畢了業就是國家干部。但是我覺得我需要去當國家干部嗎？對我來說那個前途就是我干十個月就是一個萬元戶，干兩年以后就怎么怎么樣。然后就趕到了經濟像今天一樣的下滑。我就背上小包去找工作了。那個年代避險的方式就是找一個不會垮的國營單位，所以我去了北京是建筑設計院。考試，在那里工作，一直到那個年代，到那個年代的時候覺得好象有可能了，看房子又開始蓋了，業主多起來了，我在這一年的年底里北京是建筑設計院開始自己創業，就開始了我的建筑設計。
    在那些年當中，我在北京的二環、三環、四環、五環上都蓋了我想蓋的房子。突然有一天，我就覺得不對了，雖然看上去很有尊嚴的、很有體驗的一個建筑師的背景，但是我發現有一群人他們掙錢比我輕松、工作難度也比我低，他們叫室內設計師。你知道那個年代曾經有一天邱德光（音）先生問我聽說你以前作建筑師作得不錯，為什么要改行作室內設計是呢？我說邱先生，我一平方米收30塊，人家一平方收900塊，我數學再差我也是個理科生，我知道差30倍是什么感覺。所以我差不多從這個時候開始轉向室內設計。然后就伴隨著中國房地產的快速上漲過程，我們公司的增長也是這樣。當那個頂點再往下掉的時候我們公司還是在增長，已經脫離開這條線。
    說這么多不是為了證明我自己，我希望大家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們這些人也許都努力、也許都聰明、也許都有很好的文化和知識，但是，形勢什么比人強？意思就是整個經濟形勢不好的時候，創業機會會小很多。今天這個時代確實不是一個適合創業的實在，我必須得保持自己的判斷力。跟大家說實話，我看到很多年輕人從很多公司里面走出去創業，說真的，對面是千軍萬馬，你自己要過獨木橋，機會太小了。所以如果你也想創業，整體軟裝寶億萊家居飾品，你就耐心地等到下一個拐點的到來。很多人說我等不到怎么辦？你知道命運和機會就是這樣，不是每個人都等得到。我等到了所以我是老板，你等不到你替我打工，正常啊。

前面這個話略顯玩笑，但是這個大背景確實是，城市住宅快速發展，中國的房地產上差不多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把中國人的居住品質和對未來家庭夢想的想像往前推進了幾十年的時間。在我開始做房地產樣板間的時候，我相信把中國的小區運到外國去，不用運到一個特別發達的國家，它一眼就能被看出來：是不是北  韓的？但是今天我們深圳的小區、我們杭州的、上海的這些小區，你放到一個發達國家里面去，他可能也是個嶄新的小區。這點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是有一點：這么快速度的發展一定會帶來一些問題。所以今天的這份PPT的內容其實是我和我的團隊對我們之前十年的房地產工作作的一個反思。我們在反思自己作對了什么、作錯了什么。比如說中國人快速的從我們小時候那種在一張餐桌上又吃飯、又看電視、又寫作業，到今天有兩、三室一廳甚至更大的房子可以住。但是有一點，我們往往被房地產的樓書教育的同時也被他固化很多思維，比如今天大家住宅的設計理念基本上孩子集中在臥室就是睡覺的、客廳就是待客的、餐廳吃飯的、書房閱讀的。如果我家里沒有客觀來我的客廳就空著，因為它就是為了家里來客人用的。這種簡單和直白就帶來我們工作的簡單我直白甚至蒼白，比如對臥室空間來說，有一張合適的床、有兩個床頭柜、能放幾件衣服就行了，但它不只是休息，也許還有那個人的情緒、興奮、社交、創作。我們的生活遠遠不是遮風避雨、讓自己有一個休息的空間那么簡單。
    我們嘗試百  度一  下戶型圖，在百度上能找出來一千多萬張戶型圖，這些戶型圖長得幾乎都一樣，這說明在我們設計師的眼里，套用抗日時候的一句話：人不分大江南北，只要是中國人，不分南北東西、不分男女老幼都住一樣的房子、欣賞喜好、生活方式都一樣，這就是一直以來住宅被簡單化、類型化的結果。
    快速的營銷。我們都知道，出現了很多巨型的房地產集團，這些房地產集團不斷地在刷新營銷的詞匯，我們在學校里面被老師好不容易用很多年的時間教會了一點點理論知識，結果一到工作當中全部被擊潰了。
    看一下住宅效果圖。一千多萬張的住宅效果圖，然后那些詞跟設計一點關系都沒有（圖），跟建筑學也沒有關系，跟室內設計也沒有關系，跟藝術也沒有關系，全世界沒有人這樣歸類，只有中國的房地產營銷，只有中國的房地產廣告。今天悲哀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被迫用這些詞語去跟我們的客戶作溝通，因為你不這么講話他就聽不懂。所以就有了一些結果。
    每一個設計師都變成了一個像說相聲練慣口的，今天時髦美式都是美式，時髦新中式的就都是新中式的我一路從展廳走過來，那么多長得一樣又難看，還不是很便宜的家具。我走過來就低頭怕看見它們。真心說一句：什么時髦就作什么的年代過去了，今天這個時候，網絡化帶來的消費是不同的習慣，80后、90后的人他們從小是上著互聯網長大的，他們已經不像我們小時候有一個小虎隊就沒有其他偶像了。這個時代早已是一個碎片化我偶像的時代，各種風格都會生存，追哪一個都不會讓你活得更好，關鍵是你能作哪一個。
    說起形式主義這件事情，必須要反思。其實我們中國任何一個建筑師、室內設計是都不能心中無愧的說自己跟形式主義沒有關系，甚至都必須說每個人都是形式主義者，這是這個設計的特征，大家更講求形式，這不應該算是我們的弱點，但是確實一直以來我們對于形式的關注有些過多了。
    我們公司的作品（圖），我們不能學大批評家永遠拿別人找偏。上次我在上海聽一個講座，呂老師講到現在房地產的樣板間作得極其惡俗，形式主義，我就站起來說：呂老師，你為什么說這個話題的時候那個PPT不用我們公司的照片呢？你是覺得我們還不夠惡俗嗎？轉身呂老師又說了，現在很多餐廳作得像夜場，我就站起來你為什么不用沈先生的照片？你是認識他嗎？其實說話就是這樣你要說一個話題有直說，不用百度照片回來，有問題就拿自己說。我們公司就一直以來是以形式主義著稱的。大江南北都認為我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取了一個巧，我們取的這個巧就是我們公司的工作從一個美國味道的建筑設計或者美式的建筑設計入手，因為我們對這些工作特別熟悉，所以就變得我們看似在形式主義上占領了高地，在這個高地上別人都沖不上來，誰干誰就死，今天下面的那些樣板間里的設計師每個人都跟我說戴總我們現在都不干美式，干不過你還不掙錢。我們是占過這個便宜的，但事實上我們還作很多其他工作，大家不知道。
    這是這些年以來我們在網上貢獻的大量的形式的照片，這些照片其實還是起到了一定的科普作用，我們必須說有更多的照片和資料總比沒有好，總比大家去臆測好。好多年以前，大家有沒有印象看到裝修西班牙式的房子，大家知道它要作個圓拱，但又不知道怎么作，就在方形的兩邊這邊倒個圓角、那邊做一個圓角，我們反復地講可以看一下圓拱形有兩三四個圓形的拱，但沒有你這樣的拱，這是只有中國的木匠才干的拱。畢竟有這樣一些所謂的形式主義的教育，也讓我們的建筑本身的符號不再別扭，大家看到一些西方的形式沒有那么生硬。但是其實我們還有很多的工作一直以來是不被大家認知的。這是我們今天想跟大家講的一個主要的內容。
    我們覺得就具體這家公司來說我們走過幾個清晰的階段，我們確實是這樣工作的，在第一個階段我們非常旗幟鮮明的用形式主義滿足消費者對形式的愛好，我們把那些房子作得更好看，所以大家很喜歡。在第二個階段，我們把形式主義推到一個更難的高度上去，就是我們作了色彩學習，我們甚至于還不斷地在推廣色彩的知識，讓大家把對色彩的容忍度拉得更高，這些年來，有一個還是蠻多人喜歡的維新號叫？Be？？的自白，大家這么喜歡的一個色彩的微信號是誰在支持它呢，它沒作過任何廣告，后來有人知道那個是我們自己公司的微信號，但是三年以來每年上百萬的投入我們只是為了作科普，沒有人知道它是我們公司的號。很多人講情懷的建筑師、設計師們你們裝什么呢？
    我們在這十年當中只作住宅，我們覺得我們開始走入第三個階段，就是把我們的設計觀念更全面地傳達給大家，今天要講的很多內容其實并不是我們不想更早地跟大家分享，但是確實我們遇到了麻煩。在前面的很多年當中，我們把這些內容分享給我們的業主的時候，基本上都被業主不屑，開發商就說那個房子蓋來就是拿來買的，好看就行，他根本不關心這部分。我們經常也跟業主拍桌子，但是拍完也沒用。但是今天這個形勢發生變化，因為突然一下節奏慢了，突然一下沒那么急了，突然沒那么好賣了，所以每個人都開始反思我們可不可以把工作作得更好一點，迎來了一個機會。
    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故事就是我們十年以來專注住宅得來的小心得，屏幕中間有個小白點，寶億萊家居飾品加盟<寶億萊整體家居軟裝生活館，盯住它，十年就開出一朵花來（圖）。我們開始關注更多，關注什么呢？就關注我們自己的形式，作完了以后自我滿足以后，業主那端會有什么反映。我們的理想是什么？是給每個人更好的生活。如果你百  度  一下“室內”，就會出來很多美好的圖片，這是我們室內設計師對我們的工作、對我們職業的美好期待。還有很多朋友百度過“三維”是不是？百度完了以后就出現很多美麗的姑娘的圖片，有的打著馬賽克，有的沒有打，沒打的都穿著衣服。
    當你完成這些形式美好以后，現實是什么樣子的？偉大的互聯網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看到我們完成一些豪宅銷售完一年兩年以后的景象（圖），這是室內設計師的預期嗎？顯然不是，但是是設計師為什么沒有預料到你的作品是這樣的結果，就是人家的日子是不是那樣過的呢？是那樣過的，但為什么我們都假裝不知道呢。這帶來我說的是人不是人的問題，為什么設計師一上班就不是人了，所有柴米油鹽的事都不管，一下班又是人了，就罵那些設計師為什么這樣設計。
    攝影師黃先生有一個著名的攝影系列叫家大，他選了一些中國的普通家庭，在一個瞬間來凝固那些家庭的固定資產，實際上你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女士顯然是非常普通的家庭，這些鍋碗瓢盆、衣服、家具我們每個人也都有（圖），但是我們在作設計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呢，就是有人在什么程度上考慮過這些問題呢。這些年輕人買什么都上網，買回來的東西都往哪些放呢。
    我們開始思考、研究解決方案。從形式化的追求到功能化，到把功能和形式結合在一起，是我們這幾年努力工作的方向。一個家庭好像一輛汽車一樣有無數個零件，有不同的人，每個人不同的生產生活子，這些零件有沒有可能通過設計師的努力達成一個有序的狀態？顯然這不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對不起，聽完這講座這展廳算是沒法看了。就是你會發現我們這么多年探討這類的問題其實真的很少，比如說精裝修的產業化研究，在2009年的時候，我們公司完成了這一批圖紙（圖），其實今天滿街都是，好玩兒的一點，可能中國到現在為止任何一個木座的廠家、老板都很難說他們的生意跟我們公司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沒關系也就是沒給我們交錢，但是如果說這個行業跟我們沒關系，不可能。因為在我們作這個研究之前，中國所有的裝修都是在工地現場干的，很少看到像今天這樣裝配式的裝修，這是一個歷程。
    今天有一個企業叫圖森（音），在嚴格按照我們這些節點工作，他已經在全國幾十個城市開了點，我必須要感謝一下圖森（音），因為讓我們一直堅持研究木座，把這些成果貢獻給全社會的是那樣的企業，他們每年用四五百萬的錢資助我們的研究，這是不容易的。特別是在珠三角地區說這個事兒更是特別的不容易。因為中國為什么缺乏產品設計師，今天這個講座完了以后有個媒體要采訪我，說那么多室內設計是、建筑師跨界來作產品，你們覺得你們很擅長嗎？顯然不是我們很擅長，我們更不是學這個專業的。但是為什么我們來了呢？因為中國的產品設計師都被這些企業家們給干掉了，所以只有我們來了。
    這是2009年的時候最早用整裝的木座形式完成了裝修，從那個以后我們就發現越來越多的企業開始作整裝，今天好像每個家具企業都在推自己的整裝，不推整裝好像就已經不在這個時代的潮流上。但實際上我們能看到什么呢？我們能看到更多的企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雖然他們完成的那些圖紙、完成的那些樣子和這些照片上是一樣的，但是他們的構造完全不同，換句話說，該裂的還是會裂，該變形的還是會變形，因為沒有人投入研究，每個人都希望去拍張照片，拿那些照片來工作。這是今天這個時代的小悲哀。
    收納系統的研究，去年有一個關于出柜的故事，出了個衣柜。衣柜的的研究，其實是我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我們為什么會研究到衣柜呢？因為我們每年做大量的精裝修住宅。我們發現精裝修住宅不管你的設計、施工作得多好，在最后裝衣柜的那一瞬間就崩潰了。翠綠的衣柜門上面有兩朵分紅的小花，甭管什么高級灰、米黃到這兒來都完蛋。所以我們就開始研究衣柜的形式，是不是永遠都只能是那樣一個通俗的感覺。我們作了一系列的產品。
    我想這個代表著建筑師、室內設計師對產品的看法。對產品設計師來說他每設計一個產品都必須是全世界最偉大的一個產品。而對于建筑師來說、對室內設計是來說那個產品不是，我設計那個產品它就是用來當配角的，它就不能出戲、不能出彩。所以你可以看到這些衣柜被設計的目的就是跟整個空間和諧共處，它就不能讓別人看見，因為我始終不相信每一個人都愿意在客人面前炫耀他自己家的衣柜，很多人不愿意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我們選擇作了一個衣柜的方案，可以讓衣柜消失。
    功能（圖）。這幾年房子越賣越貴，面積越來越小，很多的臥室空間除了衣柜、床頭柜、床以外，已經放不下別的家具了，電視都已經只能掛在墻上，這個時候如果有老人呢？如果有小朋友呢？小朋友如果要喝熱水，老人如果要吃藥，那個光在哪里？那種方便在哪里？把所有東西都堆在床頭柜上嗎？還是有可能通過對空間的分析，在衣柜里面組合一個小的模塊解決這個問題？可以充電、可以由熱水壺、可以有日常的一些小的方便。我們放不進更多家具，但是我們可以努力地讓一片家具變成更多的功能。這個是這些收納設計研究的一些小的目的（圖），目的是為了讓那些人在這些空間里面生活得更加自如。
    我們地希望自己拋出表象，除了在表面那些柜子的門、那些體上作斗爭以外，其實還有機會關注到這間屋子里生活的人他的所有的需求，他的需求肯定不只是有一面衣柜，而我們通常情況下建筑師、室內設計是在設計住宅的時候都會非常習慣的把對自己的要求降到最低。就是有床頭柜、有床、有衣柜，就結束了。你有沒有關心那個衣柜里面需要什么樣的內容？它需要什么樣的生活？這是什么年齡的人？
    一個很小的細節，梳妝臺（圖），這個梳妝臺的設計甚至完全談不上產品的美觀，因為產品的美觀根本就不是我關注的內容，我關注的內容是有很多的家庭、有很多的人他們的房子小到根本沒有辦法買梳妝臺，但是每個女生事實上還是想要一個梳妝臺，所以我設計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只有20多公分，60公分長、40多公分款，它可以放在任意的飄窗的窗臺上，插上電源，每當你打開那個蓋子，那個LED燈就亮了，然后你的所有的那些化妝品都收納在里面，很整潔，如果你還有更大的地方，你可以買旁邊的那些柜子，如果你有更大的地方，你再買右邊的柜子，它可以變成梳妝臺和寫字臺共用的一件小家具。
    這是分解圖（圖）。第一個蓋子照亮你的臉，讓你完成基本的找平、打底、感光。第二個蓋子在打開的時候讓你完成細節、收口，你說為什么不能用第一個鏡子？這是男孩兒思維，女孩有知道用第一個鏡子距離太遠了，有40公分的時候看不見所以必須探下，你的衣服就會沾滿粉，大概是這樣的故事，雖然我不化妝，但是我看別人化妝。一直以來很多的設計師、很多的業主都有一個論調，說你也沒有生活體驗，你看你一個窮小子你設計什么豪宅？我也曾經年輕過，今天沒人跟我說這個話了，他們都知道我這個年齡經常都有過這個體驗了。在我很年輕的時候我都用我班主任的一句話告訴這些朋友們：不是什么都能體驗的，我們建筑師什么都要作，比如監獄、戒毒所，有很多地方我們不能體驗，但是我們可以研究。
    類似于這樣的小件的家具，你是可以通過研究讓它的功能最大化。作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我們完全擺脫了所謂的形式主義，我們那堆男孩子們把所有女生的化妝品都建了模，各種尺寸研究，爽膚水、緊膚水，研究完了估計他老婆都沒那么熟。在研究完了很多的這些小的布品以后，我們開始進入整體的研究環節，也就是說我們開始作下面那一片樣板房里面那些設計師們作的同樣的工作，就是我們希望給業主一個拎包入住的可能性，讓他們在我們設計的房子里面盡可能輕松地入住。
    首先入住的過程要解決一個問題首先要知道那個房子里是誰，有什么樣的需求，這個可能是這個環節里最復雜的點。我們室內設計建筑時間界大家一直在強調一個詞叫“設計以人為本”，這是以誰為本呢？絕大部分情況下是以自己公司的老板為本，我的設計只要我老板喜歡就還不錯。萬一我老板喜歡，我也喜歡，那就是一個好設計。這一次我們打破那個思維，我們希望以那個住的人為本來做這些設計。所以我請了我的一些朋友，大概有50多位家裝設計師，我們完成了一個調查，這個調查只有家裝設計師才能完成。事后大概中海、保利、華潤、綠城、金地、萬科，各個公司的領導們都看完了這份PPT（圖），他們都有一個想法，為什么我們不能做同樣的事情，寶億萊家居飾品，為什么我們不能跟你們做同樣的事情。我說特別簡單，如果你想做這件事情你拿50萬找一個調查公司，那個調查公司就去找一堆大學生，大學生就回去趴在床上給你把表填完了。所以中國有史以來做過的所有住宅調查表其實都沒什么大用。
    只有這樣一群人，這樣一群做家裝設計的人，他們每做一戶都要跟業主直面交流，每做一戶都要跟業主做面對面的溝通，他們了解業主家的大大小小一切的事無巨細，所以我們嘗試用家裝設計師來了解這些客戶，3個月的時間我們完成了500份問卷，這些問卷包含了我們各種的私人業主，挺海量的一個數字。剛開始做那個問卷的時候，事實上我們沒有想到那個數據量會那么大，所以我們做得很笨，我們全部用表格來回收的。結果就是把這些表格的數字輸到電腦里面，我們公司好幾十個人做了兩個禮拜。
    我們得到什么，我們得到各種不同的面積階段里面，不同年齡層，不同城市人群，寶億萊家居飾品，他們的家庭資產和生活習慣、生活要求。他的問題非常詳細，詳細到你的廚房里有多少鍋、多少電器、多少小白電，你未來還要添置哪些，你家里頭有沒有洗衣房，有幾臺洗衣機，怎么使用，你覺得立項狀態是多少？你的生活習慣，你有多少大衣，多少棉衣，多少襯衣，多少鞋，多少高跟和平跟的，多少靴子，這是一個特別繁雜的表格。完成這些表格以后，我們用那些表格的內容來對應完成了一個系列的住宅設計研究，為了更清楚地表現我們分稱大中小號，最典型的小號是十幾平方一間屋子的那種小型住宅。小型住宅其實就是一間屋子的出租房，運氣好的時候租的是帶衛生間的那一間。但是現在對房地產商來說有別的意義，因為他們手里握著一些賣不掉的商業，因為那  工建指標蓋的，蓋完全以后空在那里，現在存在一些可能性，把房子改造成小的青年公寓，這個研究其實對青年公寓展開的。
    我們的希望是不在形式主義上做斗爭，從內容上做斗爭，所以我們在我們公司自己內部做了一個調查，我們自己公司內部像這樣的適年齡人群大概有80位左右，有很多有趣的內容。比如說第一行“愛做飯，不想做廚子不是好設計師。”73.3%。（圖）這說明很多時候那一些功能性的需求是超乎你想想的，你覺得他就是租了一間屋子，他有那么高要求嗎？但是他租了一間屋子依舊想要一個好的廚房，還是想要洗衣機，想要放衣服的地方，還想要社交，還要帶朋友來，偶爾父母來了也希望能夠湊合一下住。一系列這樣的問題。
    我們把所有調查表當中的中位數的指標，就是50%以上的人的要求作為一個硬性的指標，如果達不成這個設計就不能完成。舉例而言，如果我們公司有50%以上的小朋友都認為他們至少會有一個大的新秀麗的箱子，兩個小的新秀麗的箱子，軟裝設計家居產業鏈，這個就是一個硬指標。如果放不下這三個箱子，這個設計就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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